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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美人篇》3○○○社長的天方夜譚其一:

 

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你再这样,我要走了。」

进到○○○社长房里而没有和社长发生关係,屋酱不会是第一个。

玛姬就曾经三度进到社长房里,三次都没有和社长发生关係。

这不是因为玛姬的手段八面玲瓏,而是社长对玛姬没有那个意思。因为那时候社长正在追求屋酱。他知道自己一旦上了玛姬,屋酱就不会把初夜许给他。儘管当时玛姬有意进行「答谢」,但社长让玛姬进到他的房里只是为了挑起屋酱的忌妒。天真的玛姬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但如果是在自由意志下做出决定,自行决定要离开社长的房间,屋酱绝对会是第一个。而且她现在就要走。

可是社长今晚想要屋酱。社长不会让她走的。

初夜那晚,屋酱明知道社长想要的是她的身子,但她还是进来了。她因为夹着跳蛋上台演奏而被弄得满身不愉快,社长只是让她先去洗澡,她就走不出社长的房间了。

她穿上社长送给她的黑色蕾丝内衣,换上社长送给她的黑色连身裙,卸下了身为跳蛋宝贝上台演奏的模样,被社长「还原」成一个十八岁女孩应有的模样。然后毫无防备的她就在社长的哄骗下被社长脱下内裤,任由社长对她出手了。

今晚社长只用一个眼神就让屋酱进到他房里,再用一个眼神留下屋酱又有什么困难的呢?

「看来是我的故事说得不好。」社长露出了一个只对她温柔的眼神。

如果说社长不擅长说故事,那还有谁称得上是擅长说故事呢?绝不会是屋酱。

屋酱看见社长温柔的眼神,别过头去想要逃避,可是社长的温柔渗进她的心里,连带的让她心跳加速,呼息急促……

如果连初夜那晚都走不了,连今晚这种性骚扰的言论都没有办法让她现在就离开,那么屋酱便知道自己今晚逃不掉了。

这个故事在讲述一个叫作铃铃的勇敢女孩,天真而善良。屋酱想听这个故事。而留在社长房里继续听这个故事,只会让屋酱再一次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他。

社长一定会对她出手。虽然屋酱不知道社长什么时候会出手,又会如何对她出手。

如果是要进男人房里说故事拖延时间,那也该是屋酱才对。因为屋酱并不想跟社长发生关係。

而今晚说故事的是○○○社长,就彷彿是天方夜谭里的故事立场倒过来一样,改由国王说故事给雪赫萝莎德听……

社长到底想要干什么?

社长轻啜一口手中的咖啡。好像是在说:屋酱是当今身价最高的跳蛋宝贝。他想要像品嚐手中这杯咖啡一样慢慢的品嚐她。

等等!先冷静下来!先不要急着被故事的内容牵着走。社长究竟是从哪里听来这个故事的?讲得好像是他亲身经歷一样?

○○○社长是故事里八位社长的其中之一?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社长做事的态度总是一时兴起。一时兴起就用跳蛋击坠她、一时兴起就在她的股间塞了一颗草莓跳蛋带她上街……

虽然社长做事的方法縝密的令人害怕。但社长做事就是这样一时兴起。利用玛姬来引诱她上勾已经是社长目前在她身上佈下最久的一个局了……

因为今晚屋酱演奏天方夜谭。所以社长才一时兴起想要说故事给她听。屋酱很难想像眼前这个看似对一切事物都没有长足兴趣的男人会从一个十八岁少女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就喜欢她。

「这个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看来还是直接问最快。

社长回答说:「这是从我的一个朋友那里听来的。」

「你的朋友是故事里的店长?」

社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跟屋酱谈话真有趣。

「不。比那还糟。」社长说:「他是……」

没想到社长说到一半却住口了。他仔细的观察着屋酱的表情并且说:「想听『他』的故吗?我想我们还是留待下次吧?先继续说铃铃的故事如何?这段故事还有后续。」

下次?那不就还要再进到社长的房里一次?

这就是社长对她打的主意?每天一个故事?每晚一次性爱?

开什么玩笑!跳蛋宝贝一进到男人房里就要跟男人做,谁会为了听你说故事而再跑来跟你做啊!

等等……社长今晚只是一时兴起跑来跟她说故事,他既有意提到他的朋友,却又不打算说下去,那是因为他也没兴趣每晚跑来跟她说故事。「下次再说」只是用来逗着她玩的玩笑话,因为社长知道她不会被同样的把戏骗第二次。下次……如果真的还有下次,一定是被社长用别的方法骗进房里的。

今晚社长跑来跟她说故事,只是因为今晚她演奏「年轻的王子与公主」,化身成能言善道的雪赫萝莎德……

可是现实中的屋酱并不像雪赫萝莎德那样善于说故事。

屋酱甚至觉得自己口舌笨拙。

屋酱看到玛姬和社长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好生羡慕他们有话聊。

儘管屋酱现在明白这一切都是社长设下的圈套,她不会再去羡慕玛姬。可是她仍然不善言辞。

当她真的需要她的表达能力的时候又该如何是好呢?

雪赫萝莎德进到国王房里说故事是为了透过延长自己的生命,进而解救那些可能被国王取进门杀害的女孩。

屋酱演奏「年轻的王子与公主」则是为了解救那些被送进男人房里的女孩们,希望男人在听了充满浪漫恋情氛围的曲子之后能对那些女孩们好一点……

「如果我也擅长说故事,会不会让我的演奏更有说服力?」

一想到这里,屋酱的神情立刻变得很落漠。

正因为屋酱不善言辞,所以她的钢琴演奏不够精彩,才会输给玛琳达的「布兰诗歌」,让男人以为自己有权力对那些被送进房里的女孩们施暴。

社长自然察觉到屋酱神色的变化。

他温柔的看着屋酱,脸上没有一丝要责怪屋酱的意思。屋酱不知道○○伯爵举办的那场宴会上演了布兰诗歌里淫乐的精髓,因而强化了玛琳达「布兰诗歌」的演奏效果。

屋酱今晚已经做得很好了。社长不愿打击屋酱的信心。

他只是继续说道:「你不好奇后来铃铃怎么样了吗?」

屋酱心想:「社长说的故事虽然难以让人完全相信,但社长相当善于说故事。」

「若是我继续听下去,是否也能变得像社长一样擅长说故事呢?」

「这样我的演奏大概也可以变得更有说服力吧?」

而且铃铃的故事恐怕是真的。需要帮助的女孩又增加了,在屋酱听过铃铃的故事之后。

屋酱别过头去。但这不是表示她不想听,而是表示她在听。她只是不愿面对自己不善言辞的事实。

还有自己对这一切其实无能为力的事实。

于是社长轻啜一口手中的咖啡,继续说起铃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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