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将才发生的事,奴婢不敢耽搁,立即来寻您了。”
“为何秋香出事时不来寻我?”
“奴婢不敢扰您的事。”
连着拣着两个最没有信息点的问题问,他此时脚步不光乱了,心更乱了。
“秋香的声音是不是大概在此处传过来的?”
“听着声音,应当是。”
宋也颔首,大步流星地朝外头走过去,心中便有了揣测。唤了长柏过来,“备马!”
他落于马上,沉声吩咐随他南下的皇城司亲信,“戒严城门关卡,全城搜捕,仔细盘查。”
说罢,便抽了马鞭往城郊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说:
【注】:出自邓云霄《夏至日翊文携两小娃过镜园赏荔酌在藻轩得十四盐》
ps:有宝宝说没看懂后半部分,我尝试添加了一些细节,大家看看030
然后非常感谢大家的反馈,作者确实笔力还不够,有的细节没刻画清楚,多谢大家包涵,以后我也会更加努力嗒!感谢陪伴(比心)
随逝水
温迟迟醒来之时脑中混沌非常, 她只略微动了动,剧烈的撕扯疼痛之感便涌上了脑中,透骨寒冷渗在她的四肢百骸中, 她不由地蜷了蜷身子。
当她双臂抱上膝上之时意识与其他感官才慢慢地恢复, 她骤然抬头,却发觉自己口齿酸痛。她反应过来时,发觉嘴巴正被麻布塞着,她已然发不出声音了。
她将举起手试图取下,又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脚此时已经被全然束缚住了。
不对
四周的环境也不对劲。
四周是一片树林,只光秃秃的模样,叶子已经尽数落光了, 枝丫光秃却相互交织吻合在一起,零星的空隙将遮挡掩藏了月光映了出来。
头顶林间阴翳, 寒鸦凄鸣,而孤月寂寥,月色泠泠。
温迟迟这才想起来将才她还在客栈的厢房中小憩, 腹痛已经缓解了许多, 睡得昏沉。骤然听见秋香的尖叫后,便全然惊醒了, 内心惶惶。
兵荒马乱中, 她既不会武,也不明白情形局势, 因而她虽然心急却没有自作主张去寻, 以免徒添麻烦。
只是她上一刻不应当是安静地坐在榻边等着?如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阵阵寒意自她的四肢传来, 须臾便如同有一把刀子深深剜刻在她的心中。
她骤然握紧了拳头, 令指甲陷入掌心, 刺痛之感才令她冷静了许多。
所以她这是被挟持了?
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应当没有同他人有过什么仇怨才是。
难不成是宋也的仇家?可她只是宋也的妾室,拿她威胁宋也?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纵然他向来伪装的甜言蜜语,深情款款,可她不会不明白他就是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之人。他今日可以令人肆意羞辱她,明日也会将她送到旁人床上。
他身边又有了新欢,依着他的性子,此时应还在兴头上缠着人不放之时,又怎会为了她这样一个妾室误事?
温迟迟忽然绝望,强逼着自己思索着自己的出路,便见着林里走出了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之人。
她骤然对着那一双眼底浑浊,布满红血丝之人的眼睛,里头的阴鸷与狠厉令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枯黄的泥土在她一双小巧的绣鞋的推滚下不断起皱,枯枝败叶也被卷动了起来,她不停地往后退,背后却撞上了一株极为盘虬卧龙的巨树上,当下痛的眼泪直爽。
“老实点!”蒙面人见着温迟迟的模样呵斥道。
他又仔细端详了温迟迟片刻,问手下:“这就是宋狗的那个妾?”
温迟迟听见面前两人的对话,便立即映实了心中的猜测,瞬间脸色苍白,额汗不止。
蒙面人讲她口中的东西取了下来,“说话!”
她道:“我只是一个妾,你们绑了我自也威胁不了他”
蒙面人眉头拧了起来,“你是不是姓温?”
“我”温迟迟喉头滚动,吞咽着口水,话到了嗓子里却说不出来。
“倒是是不是!”蒙面人见着她神色犹豫,当下便有些恼火,与手下交换眼神,瞬间没了耐心,他恶狠狠地道,“你若不是,那便是一个无用之人。那我便立即将你扔了喂狗,左右一个误事的女人,杀了便是!”
“是。”温迟迟手心泛起了绵密的汗,她不得不承认。
蒙面人见着温迟迟支支吾吾,心中顿时也有些不安,于是阔步上前,死死地钳住了温迟迟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她,便立即确认了她就是宋也的那个妾,却在准备松开的时候瞥见了她雪白寝衣下的玲珑曲线。
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心中感慨她当真是个极美的尤物。
他们前头在客栈纵火刺杀的谋划已经失败了,再晚一些宋狗便要自运河渡船北上了,再动手便难了。实在走投无路了,便也顺便将他的女人掳过来,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其实他当真也不会认为宋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出面,直到他见着这女人的姿色,当即便令他小腹有些发紧。
宋狗的女人,滋味定然不错吧?
他若是不来,那便正好;他若是来
蒙面人越想越觉得小腹涨热难耐,于是转身问手下:“林子四周人手与哨子可都安排好了?有没有空子?”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蒙面人搡了一把手下,“去三里外守着。”
手下朝蒙面人讨好地笑了笑,“头儿”
蒙面人不耐烦地摆手:“那也要一个一个来,去!”
看着手下远去,蒙面人这才看向了温迟迟,目光上下将她打量一圈,看到她面上惊慌失措的表情,眼神却更加炙热了起来。
事情紧急,多做一些,便也就赚到了。他即刻便亵裤褪到腿根,将丑陋肮脏的东西露了出来,便立即像温迟迟逼近。
温迟迟连忙错开了眼睛,紧紧地拢住了腿,感受到他靠近,她带着哭腔道:“别碰我”
此时色刀正悬在头上,他如何能听她的,于是一边扒她的衣裳一边道:“长这么貌美,也不想喂狗吧,你不如就从了爷吧!”
温迟迟此时浑身颤抖,她不住地摇头,眼泪夺眶而出,“不要,不要”
“住手!”她摁住他的手,颤声呵斥,“我是相爷的女人,又岂是你能随意指染的,若是他知晓定然不会轻饶你!”
“一个妾罢了,那他为何没来!”说罢,那人便俯身下来,一手摁住她,一手开始剥她的衣裳。
温迟迟心中不抱有任何的期待了,却仍旧用尽了力气去推搡他,眼泪不住地往下掉,泪水朦胧中,她瞥见了一个玄色衣裳的一角。
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才别开眼睛,却不想下一刻身子一空。
她抬起头,只见宋也立在自己面前,身量修长,只着了一件单薄玄衣,手提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冷剑。静默地立在不远处,满身尽是寒霜,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
她喉头呜咽,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不下来,只别过头看向另一侧。
因而她也就没看到宋也将手上那把歃血的冷剑举起,悬在那人的头颅之上,忍了又忍,最终狠狠地将他束起的发削了个干净。
他扔了手上的剑,吩咐长柏道:“阉了,九九八十一刀,一刀不不许多,一刀不许少。”
宋也弯腰将温迟迟拢在臂弯中,替她将身上的衣裳拢好,抱着她的手又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