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调轻缓,“刚刚说谢云起怎么你了?”
“他放我鸽子!”
谢则凛没有打断她说话,呼吸声微弱到几乎不存在,只是偶尔吐息略重,让钟向窈知道他有在听她讲话。
见对方无动于衷,隐约的纵容意味叫她的不痛快瞬间放大,恶向胆边生,钟向窈越吐槽语速越快,甚至没想过自己正在与谢则凛说教他的亲弟弟。
“简直欺人太甚!”
“公司安排我来给他录新专伴奏,折腾了七八个小时,现在录完了走不得,还得等他检阅合格才行。”
“好嘛!”
“可偏偏工作人员怎么都联系不到他,我真是想不明白,谢则凛,你说现在还会有人拿手机当摆设?”
没由来地,钟向窈的这声“谢则凛”脱口而出,极为熟稔,偏偏当事人毫无所察,依旧绘声绘色地道着委屈。
说的上了头,语气愈发猖狂。
谢则凛在那头停了一瞬,很轻地笑了声。
小姑娘心思多变,前些天重逢时面对他还各种不适,一口一个“小叔”喊得真切,今日被欺负倒是自然多了。
仿若回到了未有隐形龃龉的时候。
谢则凛被打扰休息的躁意退却,腔调变得慢条斯理:“那你想怎么样?”
“好好教育他!”钟向窈倾诉完内心的不满后,见谢则凛毫无偏袒之心,对他好感愈甚,“谢爷爷为人正直,几位伯伯也都是好人,你可别让谢云起害了一锅好粥呀。”
“这样。”他低哂,“行,知道了。”
得到回应,钟向窈缓缓吐出心底那口浑浊郁气,想到谢则凛从前教训人的手段,又有些惊怕:“不过也别下手太重。”
“怎么算重?”谢则凛调侃她,“你在酒店那脚算重吗?”
思绪倏然被拉扯回一周前。
那段靡丽春梦也如涨潮般灌入脑间,香艳画面令她静在原地,尴尬后知后觉的涌现。
“……”
这该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