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吧。”
谢则凛挑眉:“为什么?”
钟向窈突然有点气闷,咬了咬下唇,耐住性子跟他解释:“因为刚刚那些话让我害怕了,你得负责的。”
月光柔和,谢则凛抬眼。
目之所及处是她秀丽的脖颈与下颌线,耳垂皮肤莹白到几近透明,能看到青色血管,小巧的锁骨上挂着两根细细的肩带,骨窝深邃。
谢则凛饶有兴致地盯了会儿,哼笑一声,手肘搭在桌沿边反问她:“我要是不呢。”
“那我就自己走喽。”钟向窈飞快接话,随即语调变得哀怨起来,“但我这样柔弱,异国他乡会遇到什么也说不准吧,小叔,难道你真对我这么无情?”
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很轻地鼓了下腮帮子,这算得上是钟向窈撒娇惯用的招数之一。
谢则凛很轻地抬了下眉头。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钟向窈的变化,小姑娘的一举一动,在他这儿都开了透视镜,明明看似带有别样的目的,可碍于他同样无法言说的心思,变得隐晦而暧昧起来。
对于这样的改变,谢则凛乐见其成。
于是在欣赏完这出好戏后,眼看钟向窈的面色即将绷不住,他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推开凳子:“走吧。”
见他应答,钟向窈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
直到谢则凛走出几步,回头看过来时,钟向窈才噙着笑,迈着轻快的脚步跟上去。
“小叔,你明天有时间吗?”
谢则凛一手插着裤兜,慢慢悠悠地跟在她身边:“你有事?”
“我明天演出呢,还剩了两张家属票,想邀请你来。”钟向窈踮着脚尖跃了两步,而后转身看他,“你要来吗?”
她倒退着往回走,白色长裙掺着金线,经道路两旁的光线点缀,身上仿若落满了星彩。
巴掌脸粉黛未施,只涂了层薄薄的豆沙色镜面唇釉,笑起来时梨涡若隐若现,卷发坠在身前,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动。
“给你当家属,有什么好处?”
听他这样问,钟向窈便像是真的开始思索起来,眼神依旧凝在谢则凛脸上,可脑海中,想的却是明日演出的其中一首曲。
夜风席卷,晚上的奥克兰温度略微有些低,没一会儿钟向窈打了个寒颤。
想不出有什么好处,索性便换了话头。
她瞄了眼谢则凛:“今晚好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