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
第二,是将计就计,利用姐妹的身份便利,更好地了解姐妹。
将计就计当然是更好的选择。
只是不符合天才的心气,和钢铁直男的本性。
“我没有和我爸爸出过柜,我只是开玩笑说的一个假设,你想想看,我一个结过婚的人,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姐妹】。”
“聂先生不用和我解释,我觉得,爱什么人,是你的自由。”
“是吗?爱谁都行?”
“当然。”
“那如果是你呢?”
“呃……那我应该会受宠若惊吧。”
“只要不是彻底的惊吓就好。”广义大少终于学会了见好就收,“你先确定一下是不是想去看辽博看《洛神赋图》,其他的我们之后再说,至于酒店和机票,你如果不嫌麻烦你自己订也可以,就是可能会有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可能会是不同的航班,离得很远的位置,也有可能……”聂广义说一半不说了,叹了口气,给出了两个字的总结:“没事。”
聂广义忽然转变的态度,让梦心之想到了他的恐飞。
再往深处一想,聂广义应该是因为恐飞,才会有一起订机票酒店这样的想法。
考虑到聂广义的取向问题,她如果跟着去,最大的风险,其实是被吐一身。
综合上一次的情况,安慰剂对聂广义的晕机是有效的,说明是心理问题。
如果提前做好准备,或者干脆真的吃片安眠药下去,应该还是可以规避最大的风险的。
“聂先生,我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我非常想参与《洛神赋图》的大型修复,不瞒你说,我经常梦到洛神姐姐。”
“那就巧了。到时候可以好好探讨探讨。”
“嗯,谢谢聂先生,还想着我的专业。”
“主要是你妹妹一直说,不然我也记不住。”聂广义内心狂喜,语言上又尽可能地云淡风轻。
小镊子进化了,现在是镍合金直男了。
聂天勤认识辽博的馆长,算是一个巧合。
《洛神赋图》刚好在做大型修复,算是第二个巧合。
巧合和巧合加在一起,就成了聂广义的追爱利器。
梦心之答应之后,聂广义郑重其事地找聂天勤问了很多的细节。
聂教授自告奋勇:“大头啊,爸爸陪你们一起去吧。”
“行啊,以后每次你和萧教授约会,我也都横插一脚。”
“大头,爸爸去了只负责和馆长沟通,不会打扰你的,你要没意见的话,爸爸也可以带着萧教授一起去。”
“您行行好,我可有意见了。”
“可是,爸爸认识辽博的馆长,还是萧教授引荐的。你上过她的课,应该知道她是沈阳人吧。辽博是新中国建立的第一座博物馆,萧教授的父亲和辽博有很深的渊源。”
“你这都还没娶进门呢,怎么就连人家家庭情况都了解得那么清楚?说真的,你这么拐骗人家的女儿,还是老师拐骗的学生,萧教授的爸爸没有意见吗?”
“小天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一会儿萧教授一会儿小天的,我听着怪别扭的,我不掺和你的感情,你也别来干预我的,你好好准备准备,看看怎么把你的小天娶进门。”
“那也行,既然大头不反对,那爸爸就着手去准备。”
聂广义看着自己的父亲:“感情你说要陪我去辽博,就只是说说而已啊?”
“当然不是啊,你要是同意爸爸一起去,爸爸就相当于是和小天回去探亲,这样一来,也更加名正言顺。”
“得了吧,聂教授,咱俩都是二婚人士,别搞那么复杂。”
“大头,你说爸爸【二婚人士】没有问题,毕竟爸爸正准备要结婚,你一个连女朋友都还没有的人,怎么也叫【二婚人士了】?”
“我发现我就不该原谅你,我的善良让你变本加厉。”
“大头,那不是善良。”
“那是什么?”
“是藏在你血液里的dna。亲情是永远都割舍不掉的。”
“那不一定啊,娶了媳妇忘了爹,也是很正常的。”
“没关系。”聂天勤打趣道:“反正我儿子,一时半会儿也还娶不了媳妇。”
“我说聂教授,我都已经承认我喜欢梦心之了,你还有必要每句话都用激将法吗?”
“啊?我是在用激将法吗?”聂天勤一脸意外。
“不然呢?”聂广义没好气地回应。
聂天勤不答反问:“有用吗?”
追爱之路
“梦姑娘,欢迎登机。”聂广义一见到梦心之就高兴,却还要强压下内心的狂喜。
“聂先生这话说的,有点像是空少。”
“是吗?”聂广义很自然地来了一句,“空少能有我帅?”
梦心之笑笑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很简单,却不是很好回答。
关键,她和聂广义也没有熟到能这么开玩笑的份上。
梦心之这趟可以单独出来,只能说,宗极对聂广义是一万个放心。
广义兄弟是靠谱的。
答应了帮忙照顾梦心之,就说到做到。
哪怕他自己不在伦敦,也专门托人帮忙照顾。
更重要的是,他对梦心之一点兴趣都没有。
和那年每天想方设法靠近阿心的歪瓜裂枣们,完全不是一个位面的。
宗极如果知道自己亲手把女儿送上了一趟孤男寡女的旅程,估计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见梦心之没有回应,聂广义又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梦姑娘,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情。”
刚上飞机,就听到这样的开场白,很难不让听的人心里面咯噔一下。
“什么事情啊,聂先生?”梦心之始终是那个不太会让人尴尬的性格。
“我恐飞,等下可能会有些过激的行为。”
“这个啊,没关系的,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上一次,在飞机上,不好意思……”聂广义有点艰难地开口。
吐人一手这种事情,他光想想都觉得恶心,更不要说被吐的姑娘。
“没关系的,聂先生,我今天穿了一件防水的外套,还带了一件衣服。”
梦心之选了一个比较不尴尬的角度。
“姑娘直接给我一片药吧,我睡过去就好了。”
“行啊。”梦心之从随身的包里面拿了一片安慰剂给聂广义。
梦心之把“药”递给聂广义之后问:“聂先生恐飞是有什么具体的原因吗?”
“有一次飞机复飞,就差一点点就撞上地面的飞机了,有一架飞机,非法入侵跑道,当时要是没有拉起来,整架飞机,都要机毁人亡。”
“啊,这么危险啊。那当时那个机长还挺厉害的。事后有什么说明吗?关于入侵跑道事件。”
“没有。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知道机长广播说为什么拉起来复飞,才吓出一身冷汗,我们当时真的只差一秒就要落地了。”
“是有点吓人。机场和航空公司应该有后续的问责吧?你入侵跑道的飞机的问题,还是塔台出了问题?”
“我不知道啊。这种调查也不会对乘客公布吧?”
“这样啊,那聂先生还记得是什么时候的航班和航班号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