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磕磕绊绊到最后,总算补好了衣裳,且补得也不算太丑。
褚昉看过,给出一个平静的“嗯”字便算是抚慰她一场辛苦。
收好衣裳,褚昉却没走,仍是一言不发坐着,也不开口说歇下。
陆鸢明白他的意思。
临别在即,他必是要宿在兰颐院的。
“国公爷,歇吧。”
听闻这话,褚昉才站起身,微微张开双臂,任陆鸢伺候宽衣。
不似往日会沉静片刻,今夜甫一入·帐,褚昉就覆了过来,干脆且冷漠。
目光沉沉地看着陆鸢因为痛楚而蹙紧的眉头。
他就是要让她记得深刻一些,记得他是谁,记得为何这样疼。
帐衾之内很快便是暖融融一片,其中旖旎不可言说。
“国公爷……”陆鸢不自觉轻唤出声,难免染着一些央求意味。
褚昉并没因这声央求心软,伏在她耳边低沉地命道:“叫夫君!”
她嫁为他妇三年,唤他“夫君”的次数屈指可数,为丫鬟求情唤过一次,为父兄求情唤过一次,为免青棠受罚唤过一次。
没有一次是单纯的,想唤他一声“夫君”。
“侯爷”“国公爷”,他以前竟没听出这称谓中的疏离来。
“叫夫君!”没有回应,他便再次施令。
陆鸢实是累的一塌糊涂,任他如何逼迫都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