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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是梁烈琛打来的,“贺溪现在借着酒劲在舞台上发疯,乐队没法彩排,还砸了好多东西,再这样下去晚上怕是会开不了门,我总不能上手打一小孩,你们还是过来一趟吧。”

“成,二十分钟后到。”

唐斯彧挂了电话,歪头眨眨眼瞧林鲸,“现在打算怎么办呢鲸宝宝?”

“要不你先去十方里看看是什么情况,我再把知知带过去,让他俩自己说清楚,老这么僵持着不行。”

林鲸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脸刷地一下像被开水浸泡着一样,滚烫得不行。

她连忙歪头去一边,眼神四处乱瞄,不想和唐斯彧说话了。

小妹,好久不见

去十方里之前,林鲸先去了一趟方知知家。

方知知看上去状态非常不好,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整个人暴瘦十多斤,抱着都咯人,更不愿意跟家里人说话。

直到林鲸过来,方知知才有想开口的意思,诺诺捏捏地把在初中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次性告诉了林鲸,还有那天晚上和贺溪在医院吵架的原因。

最后经过一番考虑,方知知决定跟林鲸去十方里。

由于贺溪今天闹得实在有些过,唐斯彧直接把他逮去二楼醒酒,晚上的表演彩排才得以继续进行。

等林鲸和方知知到的时候,贺溪正窝在沙发里搂着抱枕哭,跟嚎丧似的。

唐斯彧在旁边泰然自若地打着台球,丝毫没有要管的意思,听见敲门声,他放下球杆去开门。

“贺溪呢?”一进来,林鲸迅速扫了一圈没见着人就问唐斯彧,“人没事吧?”

刚才在门口就已经听到贺溪惨烈的嚎叫,林鲸便先故意问了这么一嘴。

“没事,在里边儿。”唐斯彧侧身看了眼会客厅,把门拉关上。

贺溪察觉动静,胡乱抹了一把脸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奔出来就发酒疯,“女明星你少假惺惺,就是想来看老子笑话”

话音戛然而止,贺溪看见躲在林鲸身侧的方知知,表情愣愣的,一瞬间哑了口。

方知知也瞧着他,却有点紧张不自在,拽着林鲸的衣袖不敢出来,出来了也不知道要她先开口还是贺溪。

几天没见,两人生疏不少。

“酒还没醒是不是?”唐斯彧歪头就训贺溪,“就是想看你笑话怎么了,今天给别人看的笑话还少吗?”

贺溪:“”

之前没少见唐斯彧训人,语气神态这么像长辈的还是第一次。

林鲸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唐斯彧眉峰一扬,脸侧回来,眼神里都是笑什么严肃着呢,随即变为宠溺,伸手用力揉了一把林鲸的头顶,“我们下楼,让他俩自己沟通。”

林鲸觉得这样也好,就拉开方知知的手道:“我和唐斯彧就在楼下,要有什么事就打电话。”

方知知嗫喏半晌,瞥一眼贺溪,点下头:“嗯。”

两人走后,贺溪心里的那股酒劲儿就上来了,对方知知的态度又冷又冰:“你来干嘛?仗着有斯彧给你撑腰,真以为老子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方知知紧紧拽着衣角,尽量忽略掉贺溪的态度,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清楚的”

贺溪冷笑着打断,“还解释什么,检查报告不给我看,我问你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句话都不说,你让我怎么想?”

一想起那晚的场景,方知知就心有余悸,支支吾吾说不出原因来。

她之所以会隐瞒贺溪那么久,是因为自卑。

虽说贺溪成日吊儿郎当仗势欺人,但贺溪从小到大就没遇到过什么不顺的事,更没缺过什么,是个纯粹的单纯小男生,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害怕一旦贺溪知道自己的以前,就会开始嫌弃她,觉得和她在一起很丢人。

毕竟以前的她是个人人喊打的死胖子,额头上的屈辱烙印是她永远都过不去的坎,贺溪那么骄傲,哪会忍受那样不堪的她。

“你看,你老摆出这种样子,我还能想什么!”

僵持半天,贺溪叉着腰,用力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睛,接着吼出声,“有哪个男生能完完全全不计前嫌地接受自己喜欢的人被那个,方知知,我不是圣母玛利亚,我也会伤心我也会发火!你还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方知知露出不解的神色,跟贺溪再确定一遍:“你说清楚,我被哪个?”

贺溪流着眼泪,不愿回想方知知死活不给他看检查报告的样子,抬头盯着天花板伤心欲绝道:“除了男生和女生之间的那种事还能有什么”

“你够了贺溪!”

方知知突然打断他的话,气冲冲走上前来,学着那晚林鲸打人的动作,干脆利落地扇了贺溪一巴掌。

贺溪的眼泪刹然止住。

本来想在楼下等两人谈完的,但唐斯彧说就贺溪那点胆子喝了酒也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方知知能够镇住他的,林鲸想想也对,便跟唐斯彧去超市,买了一堆菜带回“私人领域”。

冬天天色暗得快,不到六点,窗外夜景就成片亮了起来。

林鲸把客厅的主灯打开,光着脚踩在暖融融的地板上跑进厨房,自觉地给唐斯彧打下手洗菜,“我们都不回古城,阿公和唐爷爷会不会怀疑啊?”

唐斯彧见她没带围裙,就把自己身上的解下来,一边给她套上一边说:“那二位成天跑茶楼里听曲儿,怎么潇洒怎么来,要有闲心管咱俩,早就提着棍儿来寻了。”

认识这么久,其实很少会听唐斯彧说话时带着b市老一辈独有的腔调,他跟贺溪他们聊天的时候也都是方方正正的普通话。

傅家祖祖辈辈在京城地下扎根,是地地道道的b市人,林鲸不说完全会,却也从小耳濡目染,但她在外面基本不说京腔,这会儿听他无意中冒出来的一整句京腔,倒是熟悉亲切,还掺点儿慵懒散漫。

林鲸眨巴眨巴眼,长睫扇动,眼波流转间尽是新奇。

唐斯彧绑好最后一根带子,就伸手刮了两下林鲸的鼻梁,勾起唇嗔道:“用这种表情看我干嘛?”

林鲸眯起眼睛一笑,“你说话有种”后面京腔两个字林鲸没说出口。

唐斯彧心领神会,对话腔收放自如,他又回到了平时漫不经心的语调:“本少爷好歹也是在b市出生的,会几句很奇怪吗?”

林鲸摇摇脑袋,“不奇怪,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说话的时候,怎么说,挺有魅力的。”

唐斯彧懂了,突然问她:“我现在很质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她如实回答。

“不知道?”唐少爷难以置信。

林鲸认真想了半天,“应该是你帅还有病。”

唐斯彧:“”

相遇第一天就只穿着一条四角裤在院子里洗澡,能是正常人么?

林鲸低眉浅浅地笑起来,成功揶揄到唐斯彧了,平常可都是唐斯彧逗她玩,终于掰回一局,她开心地继续洗菜。

“还学会埋汰我了,”唐斯彧斜眼瞥着林鲸,一副早已抓住女孩心思而胸有成竹的模样,手搭上林鲸的肩膀,低头凑到她耳边,唇贴紧头发轻轻喊一声,“我刚才的魅力是这样吗?鲸宝儿?”

一瞬间从头皮到脚底,林鲸控制不住地发起颤来。

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在私人领域待了两天,林鲸就回古城去了。

年关将至,各门各户拖家带口忙前忙后地在置办年货,又由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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