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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不过也好,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也不至于临场抓瞎。

一群人浩浩荡荡分作三班电梯才走完,乍一看不像是来赴任的,倒像是来抄家的。

到达27楼后,一众和颂高管站列整齐,纷纷向江笙问好,江笙前后左右全是荆郁的人,她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人从人堆儿里窜出来。

江笙目不斜视走得甚是肆意张扬,掠过队伍末端的一个人时她突然停住脚步,慢慢退了回来,停到一位女高管面前,江笙扭过头抬起雪白细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对方的名牌,酒红色的指甲被她的雪白肤色衬得越发鲜亮。

指尖轻叩名牌两下,孙春燕的经纪人?给孙春燕做了不少善后的事那位,包括那次对她不成功的网暴。

听说还是行业内名气很响的经纪呢。

可是她眼里容不下这种人。

江笙什么也没说,只留给金牌经纪一抹浅淡的笑。

站在这的并不是和颂所有高管,只不过是一些先投诚的明聪明人,蒋家丁家远亲是一个都没来,看来战线倒是很统一嘛。

可殊不知蒋家和丁家的人昨晚在蒋中天的病房就吵翻了天,之前两边的亲友不管是有没有在和颂安排职位的多多少少手里都有些股份,后来因为蒋中天想尽可能多的攥紧筹码,将其他人的股份收拢到自己手里,每年按照协议上的股份比例分红。

可是现在,全没了,和颂还易主了,他们怎么可能罢休。

江笙来到大会议室,看见零零散散坐着八九个现在还能称得上是和颂股东的男女老少,蒋中天不在,但他的代理人却在,也是,注定无力回天的局面来了也是被其他股东埋怨痛骂,何必呢。

小秘书很有眼力见地替她拉开椅子,江笙气定神闲地在主位上坐下。

等人员差不就位到齐,辅政大臣一号经过她的允许后便宣布临时股东大会正式开始,又向她请示完是否可以宣读新的分红协议,江笙摆了摆手。

为了给蒋蓝烟惊喜她还没有提前向某监会申报呢。

律师又上前宣读了之前大额持股人合理合法的转让协议并且宣布和颂更名为昭昭文娱。

天理昭昭那个昭昭。

在场的股东们瞬间沸腾起来,可吵到最后就算有意见也只能保留,谁叫她一家独大有一票任免权呢。

后来这些股东不再纠结是谁当家,熙熙攘攘谈论的都是以后的分红,江笙看着三号大臣在替她处理。

不过一个小时左右这场股东会议就结束了,下一场是公司内部会议,给她开门的王小秘书还问她饿不饿累不累,要不要先歇一会。

她能累到哪去?整个过程她就没说过几句话,唇枪舌剑去应对的全是这些人,她就负责点头摇头摆手。

她想速战速决,让他们继续。

紧接着第二场内部大会开始。

半个小时后,看着会议室稀稀疏疏的几人,她以为抗议的人只是没出来投名,没想到是压根就不打算参加这场会议,全公司上下二十七位高管副手有一半没到,江笙抱胸瞥了瞥三号大臣恭敬递过来的名单,看他圈圈点点,将没在的人全部圈了出来。

江笙抬起下巴认真地打量了下眼前的这位能人。你很行嘛,这二十七个人资料早就背熟了啊,甚至谁没到场一眼就看出来了。

呵,不愧是荆郁手下的能人。

紧接着大臣三号在征得她的同意后开始宣读任免令,一大连串的人名职位,从他嘴里掷地有声地宣读出来。

职位还有人员任免也不是她做的。

江笙就跟被架空的昏君一样坐在正位上看这些个能人表演。

不过不同的是她是有脾气的昏君!有些职位安排她不满意就直接当场点出,大臣三号半分都没有犹疑,她说什么他现场就改。

她还是有实权的,直到她将挖来的李弘直接任命副总。

大臣三号终于有了些不一样的意见,他又不好说不行,只能委婉劝她要不要跟荆总商量一下。

江笙缓缓转头就那么凉凉地看他,虽然她黑超遮面,可这些处事人精是谁啊,察言观色是基本功,明显感觉她不悦了,好像在无声强调“你要搞清楚谁才是这里的老大!”

最终三号妥协。

预料中的火爆场面没有来,所有的事进展的异常顺利,江笙有些无聊,荆郁拿她当刚上幼稚园的三岁孩童?请了一堆博士级别的书童给她做伴读?甚至作业都不用她写,只要最后在完成的作业本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就行。

本以为无聊祥和的两会会在一片有礼有节的和谐中结束,她前一秒还感叹荆郁的四个保镖是算漏了,下一秒就派上了用场了。

等她们结束这里的一切准备打道回府时,十来个丁家蒋家闹事的亲戚从四面八方围堵了上来,吵闹着要她给说法,凭什么裁撤他们,还放话不能给一个满意的说法就休想离开这里。

说法?说法就是因为她跟姓蒋的有仇,可这事就没必要跟他们啰嗦了。

外围被四个保镖牢牢阻隔着,内圈有荆郁派来的这几个人围着,别看对方人多,结果是他们连江笙的面都没摸着。

江笙被几人簇拥护着直达地下停车场,本以为这些闹事的人会留一部分在地下车库堵她,没想到电梯一开,就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站在两侧替她开道,她还以为自己数错了,怎么又多出来两个保镖,直到她被护送到一辆古斯特上看到后座西装笔挺稳如老狗的荆郁时,才知道她没眼花,这两个压根就不是她这边的。

可荆郁来干嘛?但她不想问,故而上车就开始自闭,一句话都没说。

况且她有自己的车,坐别人的干嘛?

可是刚想叫司机停车就被荆郁打断,“你的车有人替你开回去。”

见他开了口,她也就随口问了:“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来了?除了不放心还能是什么?和颂的内部并不像她想象中简单,蒋中天住院也并不是因为丢了和颂的管理权。

是因为这么多年和颂替人做的那些暗下勾当牵连的人太多,牵涉的层面又太广,如果被牵扯出来那他就不是丢公司那么简单,能不能活命都不好说。

国内搞文娱的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小到拉客吃饭谈生意,大到权色交易洗黑钱,这里的复杂程度不是她能想象的。

他不想让她掺和进来,可是她对蒋家的恨对他的怨,是需要有人承载的,如果他横加阻拦,那么不管他如何辩解她一定会认为自己就是为了包庇蒋蓝烟。

既然十张嘴都说不清的事,倒不如让她自己去做,况且他又不想让她失望。

所有麻烦的一切他来处理,只要她能得偿所愿报仇雪恨,对他的积怨能少点再少点,他也不敢再奢求太多。

“我知道你对我给你的人事安排不满意,再等等,笙笙,半年时间,等和颂走向正轨我不会再插手一分一毫。”

江笙听到他这样叫自己,眉尾跳了跳。

“你别这样叫我,怪别扭的。”

“呵呵,难不成继续叫你大名?”

“有什么不可以?我不是也这样叫你么?”

荆郁沉吟道:“我倒希望你能叫我别的。”

江笙眨眨眼,“荆总?”

荆郁看她鬼灵精似的,明知道他想听什么偏偏总是跟他对着干。

他无奈地笑了笑,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头,却被她防备似的躲开了。伸出半空的手顿了一下,但他还是探过身摸了摸,轻声叫她不用担心。

她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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