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3接客后在厕所现学现卖
么做,心里很茫然,又有些难受。
最后像个行动不便的老人一样、异常僵硬地弯下腰去,慢慢地把额头抵在岑北山额头上。
31
我控制自己的鼻酸,咬紧牙,声音却还是忍不住发颤。
“?……哥,别不要我。”
岑北山叹了口气,慢慢抚摸着我的后颈,然后轻轻地用鼻尖蹭我的,嘴唇落在我的唇角慢碾。
他说,别担心,哥不结婚。
“也不会不要你。”
他在完全地吞掉我的舌头之前轻声细语地向我保证,永远。
他永远不会不要我。
去找岑北山的路上花了十多分钟,回来的路上我们花了半个小时。
我牵着岑北山的手荡来荡去,有些得意,一边哼着歌一边往回走。岑北山一手插兜,一手被我牵着。
走回去的时候,脚后已经挂着月色的影子。
是许芳菲给我们开的门。
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然后转向岑北山,停留了几秒,然后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晚饭是我妈和许芳菲一起做的,我很久没吃过我妈做的饭,因此并不能分辨出哪一道菜是她做的。
这让我怎么夸?我一方面想要不伤害到我妈的自尊心,一方面又不太想夸许芳菲的手艺,因此很是纠结。
最后对着那些菜,我半天都没有落筷子,只是有些郁闷地扒拉米饭。
岑北山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突然说了一句,“妈,冰箱里有块豆腐你是不是没做?”
我妈愣了一下,她应该不知道冰箱里都有什么菜,这一桌子的食材都是她今天自己带来的。
“那块豆腐放了有一两天了,再不吃该坏了。”
岑北山说完,慢悠悠地站起来,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热锅烧油炒酱,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他就端出来一盘热气腾腾的麻婆豆腐放在我面前。
“吃吧。”他重新又坐下来。
我妈有些惊讶,问:“啊呀,北山你都会做饭啦?”
她夹了一筷子豆腐吃了,又笑了,说:“你早说你不会做啊,我可以帮你。”
岑北山做的菜大多数都是一个味道,重油重咸,我妈估计吃不太惯。
白嫩的豆腐在碗底滑开,晕开一片浓郁的酱汁,我夹了一颗翠绿的小葱花放在上头,自顾自道,“我觉得挺好吃的。”
“那是你从小就重口味。”我妈说。
她又数落我了几句,说我从小就口味奇特,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什么叫以后该怎么办?”我吞下一口豆腐,舌尖被烫到,有些囫囵地咽了,口齿不清地问。
“你以后得找个多贤惠的老婆才能应付你这张嘴?”
“老婆又不是娶来当厨子的,”我嘟囔道,“我老婆想做饭就做饭,不做我们就去下馆子。”
“下馆子?”我妈笑着舀了一碗汤放到我跟前,说,“那你更得好好学习,不然以后可不能每天下馆子。”
普通的三鲜猪肝汤,我喝了一口,确实很鲜,“你做的?”
“是芳菲做的,怎么样,好喝吗?”我妈有些得意,好像许芳菲已经变成她的儿媳妇了一样。
我不甘心地又喝了一口,可恶,真的好好喝。
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嗯。”
桌子对面响起一个声音,带着笑意:“你喜欢就好。”
许芳菲说完,又偏头看向岑北山,“北山要不要一碗?”说着已经站起来,手放在了汤勺上。
岑北山抬起头,赶在他开口之前,我抢先道:“不用了芳菲姐,我哥不吃猪肝。”
我妈一头雾水:“啊?北山你不吃猪肝的吗?”
我低下头喝汤。
岑北山悠悠地看了我一眼,说,“啊,对,最近有点闻不了那个味儿。”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什么最近,说得跟什么似的,
桌子底下,岑北山踹了我一脚。
等吃过饭,许芳菲又很殷勤地把碗洗了,然后他们三个人坐在客厅闲聊,我则被勒令去洗澡睡觉。
我站在原地不肯动:“我想玩一会儿再睡……?”
我妈目不转睛看电视:“你明天不是还有课吗?”
许芳菲喝一口水:“是呀小弟,小孩子要保证充足睡眠。”
该死,谁是你小弟,要找小弟去看精灵鼠小弟去。
最后我寄托希望于我哥。
我看了一眼岑北山,他低着头靠在沙发上,像是心灵感应一样地抬起头来,和我的视线对接。
“去洗啊,愣着干嘛?“他轻声笑了,”怎么?要我给你洗啊。”
呵呵,有本事就来给我洗啊。
我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乱开玩笑。”
洗澡的时候我很不爽,打算一直到明天太阳升起来之前为止都不要再跟岑北山讲话。但是一出浴室门就被岑北山叫住了。
我脚步停在我卧室门口,语气生硬:“干嘛?”
他拿着遥控器调台,懒洋洋地说,“去我房间。”
我心脏骤停,然后假模假样推脱了一下:“这……?不太好吧?”
我妈:“知道你大了不想跟你哥挤一张床,但是这么晚了,你芳菲姐一个人回去我哪儿放心啊。”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
“芳菲在咱们家留宿一晚上,和我一起睡你屋。”
我下意识看向岑北山,岑北山走过来,推了一下我肩膀,“快进去给我暖被窝。”
“谁要给你暖被窝!”
我条件反射地说完,看到岑北山饶有趣味地看着我,觉得有些丢脸,踢了一脚他的小腿,转身飞奔去了主卧。
躺在岑北山的床上,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但是让我立马入睡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门外还传来隐约的说笑声的情况下。
我捂住耳朵,想要不去听,可是我的心却又自己长出了一双耳朵似的,不自觉地去追寻门外的声响。
我妈说了一些童年时候的趣事,逗得许芳菲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刺耳的笑声让我想起了童年住在外婆家时所养过的那只母鸡。
我这绝对不是在讽刺或者隐晦地攻击许芳菲。
事实上,我就只是想起了那只鸡,想起了一些,我和岑北山一起度过的童年。
那只鸡是我执意要养的。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没有受过精的鸡蛋是生不出小鸡的,对着冰箱里的鸡蛋充满期待,并且拒绝再吃鸡蛋。
岑北山觉得我很烦,又怕冰箱里的鸡蛋孵不出小鸡我会闹,就不知从哪儿搞了只小鸡崽给我。
好小一只,毛茸茸的,像是一颗金黄的蒲公英,毛茸茸的,嘴巴又是橘黄色的,特别漂亮。
我于是幸福地开始养它。但是那个时候我实在是太小,所以诸如喂鸡之类的事宜最后还是落在了岑北山头上。
他还为此狠狠打过我一顿,因为他要出去玩,我却让他给我的小鸡洗澡,我缠着他,大哭大闹,害他在男孩子面前丢脸。
就在村口的空地上,狠狠打了我一顿,尘土飞扬,耳边是那些半大孩童们的起哄声。
这是岑北山后来告诉我的,但是我其实一点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后来暑假结束了,我们回去上学,那只鸡留在了外婆家,在第二年回去的时候,变成了一锅鸡汤。
鸡汤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