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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狗要听话才有吃”

 

我期待着一路上不会撞见邻居。

但我这辈子大概真的运气太差,这种祈祷不仅不会奏效,还容易起到反效果——比如进单元楼的时候遇到了住在二楼的主妇,引起了她的尖叫。

这主妇时常在家和丈夫吵架,老小区的隔音不好,她嗓门又大,吵架声整幢楼都能听见,所以我十分确信,她口中骂的那句“变态”将在一天之内传遍整间单元楼。

炎夏倒是笑得很开心,关上房门一直在笑。

他没让我起来,我只能跪在地上等他笑完。我的鸡巴已经硬得不行了,膝盖和手也很疼,膝盖是因为久跪,手上大概是蹭到了尖锐的沙砾,反正有点红了。

他终于肯看我一眼:“把裤子脱了。”

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也许我终于有了纾解的机会,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但我久跪的腿不太给我面子,刚起来我就摔了回去,只好重新用力。

但我没想到炎夏竟然很敏锐:“这就跪麻了?”

我摇摇头,不确定要不要说实话。

但如果隐瞒,未来被他发现真相会很麻烦,我已经不太习惯争辩,于是选择实话实说:“以前伤到过,不太能……不太好使。”

“怎么伤的?”他弯了弯腰,很快又直了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们不是说给你换了好地方上学?总别告诉我你在学校里还能摔断腿。”他停顿了一下,打量着我,“也不像跳楼自杀,看你活蹦乱跳的。”

“我……跟人打架。”我说。

他先是怔愣,随后嗤笑一声:“你还能跟人打架?细胳膊细腿的,别不是被人打了吧。”

“嗯,我自不量力,所以被单方面打了。”

“……噗。”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平静,他以为我在开玩笑,没当真。

不过其实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那时候我自不量力想要逃跑,果不其然被抓了回去,我是被母亲亲自送进地狱的孩子,也知道不会有人来救我,如果不是那天白天有一队记者过来采访,我也不会妄想我漆黑的生命会出现光。

我又尝试了一次,慢慢地爬了起来。我想炎夏可能不会允许我起立,于是我坐在地上脱掉了裤子。

“还有一条。”

再脱就……我抿了下唇,犹豫着还是把内裤脱掉了。

下身整个暴露在空气里,有点冷,这让我打哆嗦。

我是同性恋,我被勒令脱掉衣服,我肮脏又下贱,我不被允许遮蔽身体。

我们有那种“忏悔仪式”,为了少挨一顿打,每个人都要在众人面前大声说出自己的“罪过”,而我是其中的底层,因为我不仅是个同性恋,还是挨操的那个。

室友私底下都嘲笑我,我们那个教室的“班主任”还曾经要我给他口,还好那天记者来了,这件事不了了之。

我又开始耳鸣了,好冷。

“站起来。”他说。

我慢慢爬起来。

好像也不是不了了之……后来还有一次,但当天,那个记者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挣扎的时候我踢到了“班主任”的下体,本来他在兴头上,突然要接待记者就够不爽了,因为我的行为,也因为那天晚上我试图逃跑,他借着这个由头,打折了我的腿。

其实是件好事,对我来说,因为学生进了医院,事情就闹大了,闹大之后,“班主任”就不敢再乱来。

而且休养要几个月,尽管常常因为行动迟缓速度跟不上大部队而被教官教训,但那确实是我过得比较轻松的几个月了。

“怎么抖成这样。”我听到炎夏的声音,神智慢慢从幻影中清醒。他摸到了我的孽根,嘲笑我:“这小东西都哭得不行了,很想要?”

我张了张嘴。

“可惜我这会儿不太想操你。”他说着站起来,“抱着头,去墙角站着。”

很难说我是不是感觉遗憾,我琢磨不出来。但他不仅不给我机会发泄,甚至从桌上找到一根前一天我拿来绑水果提袋的塑料绳,把我的小兄弟捆了起来。

“站好。”他说,“狗要听话,才能有肉吃。”

他说完把我扔在了这里,自己进了房间。

我租的这间屋子不大,厨房和饭桌在同一个空间,里面是卧室,参观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但炎夏过了好久才出来。

下身胀痛得很,这个造型又让我想起些不愉快的事,正在发呆。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脸:“钥匙。”

我有点回不过神,不明白他的意思,结果他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声音提了起来:“家门的钥匙,这也要我说两遍?”

这凶悍的模样真的很像我们共同的母亲。

钥匙我刚刚开完门就顺手揣进兜里了,忙摸出来给他。他又让我抱好头站好,然后出门去了。

那个耳光终于让我回复些许清醒。

炎夏好像变了点,从前他的戾气没有那么重。

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不过……我想到我的遭遇,觉得也许这些年他在爸妈手底下活着,也不是很好过。

当然,我不想去问,也不想同情他。

我现在不太好。

这个姿势不算费力,但耻辱的感觉半点不少,尽管屋里只有我自己,但我总觉得门外面有几十户邻居正在讨论我的变态行径。

关于我如何被亲弟弟像狗一样赶着回家,鸡巴被绑住了还在原地发情这件事。

显然我妈是错的,即使把我送去教育,我骨子里的变态还是治不好。

我的脑子很乱,眼前冒着白花,好像想了很多,但回忆的时候又想不起来想到了什么。

直到我被人踢了一脚。

我猛地抬头,看见炎夏皱着眉站在我眼前,他不知何时去而复返,身后还放着个大箱子。

“你刚刚在想什么?”他问我。

我答不上来,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不想说?总不能是被我打懵了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我张嘴想说话,却没发出声音,吞咽了一下润了润嗓子才能正常发声:“……我不知道。”

这话听着像敷衍,我不太想给自己找麻烦,连忙补充:“我现在记性很不好,是真的没记住刚刚想到了什么。”

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转身进了屋。

卧室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动静,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无暇去想,一旦理智回笼,我就不得不关注起我的小兄弟。它被捆缚住,在微凉的空气中受冻,实在是让我很想射精。

而且这个羞耻的站立姿势,在炎夏在场的时候,以一种名为饥渴的方式,加重了我的被处刑感。

怎么都好。

能不能别把我放在这里。

他过了一会儿才出来,抬出来一个满满当当的塑料箱,往地上一放,表情仍然不太好看。

我不知道自己哪个行为又触怒了他,难免紧张,下意识地抬头挺胸,想站得更标准一点。

换来他一个嗤笑:“我还以为,这些年你离了我,过得能好不少,不然为什么乐不思蜀,连联系我都不肯?但现在看来,你过得也不怎么样,腿受过伤,一张脸……”他朝我走过来,“白得跟张纸一样,凉秋,这些年你怎么过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笑了一下:“我问这干嘛。诶,你有工作的吧?”

“……嗯。”

“辞了。”

“……”我抿了下唇。

“怎么,不愿意?”他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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