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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温雪杳从不曾与温初云亲近,这事儿说来,也并非不无缘由。

温雪杳的娘亲乃是太师之女,不仅容貌姣好,才情更是无双。想当初,想要娶她为妻之人,犹如过江之鲫。

然而她的娘亲却偏偏选中了当时的寒门子弟温父,原因便是他曾以自身性命对天启誓,此生只爱一人。

直到温相将温初云领回府的那日,温雪杳的娘亲才恍然明白这么多年来,只有她一人坚守二人曾经的誓言,做到了一心一意。

而那个曾说只爱她的男子,不仅生出二心,竟连女儿都生了出来。

所以这个一生以爱为食的女子,在得知夫君背叛自己后,没几个月,便香消玉殒。

温雪杳思绪回笼,她静坐不动,装作没有听到温初云方才问她的话。

然而温初云却仍不死心,又扬高声音问了一遍:“姐姐,父亲说你要依照婚约与宁国公府世子完婚,可是真的?”

她见温雪杳不做反应,咬了咬牙,趁着马车颠簸,顺势推了她一把。

如此,温雪杳也不好再装睡,

她眨了眨眼,挤走眼中的懒散,淡声道:“你方才说什么?”

温初云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温雪杳听后,淡声应道:“却是如此,我二人本就有婚约在身,如约完婚有何不对,值得你这般煞有介事的问?”

温初云愣了一瞬,似是没想到往日温雪杳温吞的性子竟能说出这样训斥她的话。

这样的古怪,似乎从马场那次便初见端倪,可这是为何呢?她想不通。

温初云掐紧手心,勉强维持住得体的笑意,像是关心她似的,小声问:“可若如此,姐姐你又将元烨置于何地?”

温雪杳挑了下眉,心中厌烦,不愿再忍她,更不愿同她再装模作样。

遂干脆道:“温初云,你既如此关心那个离府的下人,为何又要问我将他置于何地?”

“我倒是该替安家公子问问你,你如此关心旁的男子,是将他置于何地?”

安公子乃是新科进士,前些日子温相为温初云择定的人选。

不过显然温初云对这门婚事并不满意,她志不在此。

温雪杳有些猜不透温初云的心思,她如今几次三番试探,加之曾经的小动作,无疑不是想将她往元烨身边推。

瞧这模样,断然不是对元烨有意。毕竟,哪个女子能做出撮合心上人和别的女子的举动来?

可那预言梦中,分明又昭示了,元烨最后八抬大轿将其迎进府的人,就是温初云。且温初云让人将她丢进破庙时,还向她得意炫耀

温雪杳心中突然涌上一个荒诞的念头,莫不是,温初云心仪元烨是假,同她争抢攀比才是真?

她只觉得一阵恶寒。

温雪杳忽而扭头看向温初云,那温家的败落,父亲惨死,兄长锒铛入狱,这其中可有她温初云的手笔?

她突然觉得,或许将元烨早早的赶出府,未必便能斩断温府及温家人未来的命运

她原先一直以为,元烨才是造成一切的导火索,现在看来,并不尽然。

温初云头一次在温雪杳嘴下吃了瘪,愕然的同时,心底更多的是细细密密的恐惧。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逐渐脱离她的掌控

就在两人下马车时,温初云突然伸手拽住温雪杳。

她死死盯着对方脸上的表情,想要判断出她先前对元烨满不在乎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长姐,你可知,元烨他回来了。”

温雪杳心道果然。

与其说温初云在乎元烨,倒不如说对方在乎的是她所心爱之人。

只是可惜。

温初云这次注定要赌错了。

温雪杳笑得一脸无害,她侧身凑近温初云耳边,缓慢道:“那你又可知,他是以何等身份归京的。”

“温初云,你可知晓,曾算计的、曾与之为伍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情敌

温初云瞳孔骤然紧缩,双睫颤颤,“长姐莫要吓我,他不就是元烨么,还能是谁?”

温雪杳轻笑:“看来元烨只传信告知你他要归京,却未曾说他此次是以何等身份归京?”

“你”

“我?”温雪杳接上她的话,“你是想问,我为何会知道你二人一直有书信往来?”

温初云惊得倒坐回身后马车坐垫上,瞪着一双眼睛愣愣看着眼前的少女。

温雪杳当然不会告诉她,且让她抓心挠肝地想去罢,如此也好过得了几分闲便在她眼皮子底下蹦跶。

于是她甜甜一笑,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你猜。”

温雪杳这一走,温初云彻底无法淡定了。她满脑子都是,温雪杳究竟还知道些什么,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感与失控感忽地涌上心头。

最令她不解的还是,从前那个温温糯糯,一点脾气都无的软包子,如今怎么会

她的眉眼间掠过一丝狠色,莫不是有人在指点她?

温初云还是不信以温雪杳自己的本事,能在今日反将她一军。

所以,那人是谁?

是元烨,还是宁珩?

温初云突然抬头,一双美目猩红,死死盯着温雪杳离开的方向。

凭什么?凭什么温雪杳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女,而她却要处处低她一头?

凭什么最先结识元烨与宁珩的人分明是她温初云,可如今却是温雪杳被这些人一个个记挂着?

温相回身看了眼,见只有温雪杳一人从马车上下来,疑惑道:“你妹妹呢?”

温雪杳:“马车颠簸,钗环乱了,应当收拾好就会出来了。”

若她所猜没错,温初云并非心仪元烨,而是暗暗同她较量,那对方一定不愿错过这难得的能露面的机会。

果不其然,温初云很快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细柳扶腰,加之眉眼收敛,染了三分愁绪,更显脆弱。

温相一眼看去,有些不悦。

温雪杳心中摇头,扮柔弱也该分时候,中秋佳节,却丧着一张脸,活像受人欺负了的模样,也难怪父亲会不喜。

然而温初云却毫不自知,见众人目光落在她身上,走起路来,越发弱柳扶风,像是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吹去。

温相不禁皱眉,催促道:“怎得这般慢,你长姐说你是钗环乱了需要整理,我瞧着倒不尽然,矫揉造作,难登大雅之堂。”

这一句话就像是狠狠打在温初云脸上的耳光,父亲明知她最在乎什么,却偏要这样数落她,岂不就是摆明了说她庶女做派?

温初云将唇抿紧,为自己辩解道:“父亲误会了,女儿并非有意,实在是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说完,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温雪杳。

谁料温相根本不接招,“你身子不适看你长姐作甚,莫不是还要埋怨是她害你不适的?瞧着你出门时倒是精神。”

温初云死死掐紧手心,暗暗大骂温相,什么父亲,你就是偏心温雪杳!

“好了。”温相点到为止,他也并非想下女儿的面子,只是想提醒她,“今日宫宴,别教人瞧了我温家的笑话。”

意在让她收敛些,莫要端着一副怜弱之姿,仿佛温家苛待了她一般。

温初云不敢多言,乖巧应好。

今日宫宴设在群华殿,声势浩大。官家坐主位,其余嫔妃、皇子公主以及大臣据其品阶依次坐于正、侧殿两旁。

众人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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